Sunday 14 July 2013

aunty流下的眼泪,是爱



今天,aunty哭了。
当我看见这位八十有余的老母亲在我面前落泪时,我的心不知觉抽了一下。本该高高兴兴度过每一天的她,今天看起来特别忧伤。

她轻轻推开了我的房门说:“小妹,呐,早餐!shhh...不要让他们(房客)知道”
我说:“哦,thankQ aunty,你今天有乖乖吃药吗?”
她说:“有啊,我去喝kopi了。刚刚,女儿在电话里发脾气了。”
之后,她稍微激动地问我说:
“在等女儿来接我去吃早餐之前,我先去巴刹喝杯咖啡,难道我就错了吗?”
能在美好的早晨喝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,对她而言,幸福就是如此简单。
她总是笑呵呵的给我说:“你也知道我的啦,我最喜欢喝kopi了。”

本是美好的周日;本是与小女儿难得相聚一个早晨。
aunty的女儿却发脾气了。

只因为aunty喝了咖啡,只因为女儿误以为妈妈不愿与自己吃早餐。
aunty说女儿的脾气真的很不好。
在电话里头狠狠地骂了她一顿,女儿在电话里大声嚷着:

“我不去接你了!你怎么老是这样对我?”
“为何只要是你儿子、孙子叫你一块儿吃饭,你却总是很爽快地答应他们。那我呢?!”
“那你就吃饱饱,饱死吧”

说完后,老母亲含着眼泪很委屈的问我说:
“我都换好衣服了,在等女儿到的当儿,我到附近的咖啡店去喝杯咖啡,真的是我不对吗?”

aunty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不解为何如此芝麻小事居然能挑起女儿那么大的神经。
aunty说:
“那时女儿对我发太大的脾气了,所以我直接挂了她的电话。”
“幸好我挂了她的来电,因为我真的不想和她吵架。”
“孩子多,也是麻烦,每天都被叫去跟他们一起去吃饭。”
“每次孙子约我吃午餐,女儿却又再约我去吃午餐,那我肯定是吃饱了啊。我又不能分身,难道饱了还要吃到撑死吗?”
 
在旁的我,实在是爱莫能助。
我唯一能做到的也只是摸摸aunty的额头,让她不要那么难过了。

经aunty那么一说,我想起当初的我对妈妈也如此不耐烦过。
回头想想,我实在是错了、真的做错了。

父母亲对孩子的爱,永远都是那么公平的。
我岂能怀疑?
 
如今,我只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,好好爱我的家人。